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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：陈祥发/图：堆糖

◎那年，贺龙计夺丰都（情景剧）

时间：年5月一天中午

地点：丰都老县城冷冷清清的名山路

人物：

贺龙：四川军阀混战时他任川东边防旅旅长，当时驻扎涪陵，后为工农红军二方面军总指挥，中国人民解放军元帅。

贺龙副官

老板娘

杨森：当时为川东一带的大军阀，丰都为他的地盘

杨森副官

贺龙部队士兵多人

杨森部队士兵多人

（幕启。画外音：上世纪二十年代，中国大地乱云飞渡、乌云密布，真个“黑云压城城欲摧”呀。特别是四川各地军阀混战，刀光剑影、你来我往，连年争战此起彼伏，硝烟弥漫、弹痕遍地、腥风血雨，“城头变幻大王旗”，“你方唱罢我登台”，官与兵为刀板、民为鱼肉，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，真个喊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。而素来嫉恶为仇、耿介正直的贺龙元帅，当时还是川军的一名旅长，可谓“出污泥而不染，濯清涟而不妖”，他凭着一腔正气和豪情壮志，挺身而出、义无反顾为人民大众伸张正义，其精神情怀、其美名佳誉传播湘渝大地，让深陷苦难中的人民大众，看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一线希望。）

贺龙：（扮算命先生。丰都县城的名山路冷冷清清，他戴着墨镜，右手举着一面白旗，上写着“算命”二字。）算命呢算命呢，一掐一个准呢，不准不收钱呢！来来来，大家都来算命哟，包你大富大贵、发大财发洋财哟！

贺龙：（走进名山路的“聚仙饭庄”，坐在饭桌前，向对面柜台前的那妇女道）老板娘，给我来一份回锅肉，一碗干饭，一碗菜汤。

老板娘：（打着泡哈哈）来了来了，我这大富大贵的客官呢，是哪股仙风把您给吹来的哟，真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财神爷呢，我的财神菩萨哟！

贺龙：（不爽地）我看你也太夸张了点儿哟，我不过点几碟小菜填饱肚子，给你这店子的贡献不大哟！

老板娘：（打着泡哈哈）哪里哪里，您肯上我这破店儿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！（压低声音）你不晓得，这年头不比前几年，这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呀，不瞒你说，我这都是妈屋倒贴亏起整，拖到几时算几时，走一步算一步个！没得长远打算的个！

贺龙：（打量着老板娘）有恁个恼火呀，你说些来扯哟，我看你穿得“周五正王”、吆不倒台的样子，不像吃不起饭、锅儿吊起打叮铛呀！

老板娘：（解释）客官只知其一、不知其二，我这做生意的嘛，再咋的总不能穿得像个“叫花子”吧！假如披一块搭一块的，您隔老远老远就梭边边哟，还做个屁生意哟，早喝西北风去了！

贺龙：（若有所思，压低声音）是这个样子的呀，狗日的！那你细细说说看。不过你得小心，我可是眼睛夹不得沙子，不许有半句假话哟！

老板娘：（把对方察看了又察看，估计这人不会是坏人，凑近小声说道）现在这个世道，哪个老百姓敢惹杨森！自从他的部队来到丰都，老百姓就没有过上好日子。他派士兵出来，横征暴敛，大肆敲诈勒索，天天发“地皮风”，动不动就戒严，就拿枪逼起你不准走路，再穷的人家都得出钱买平安。其实不管你拿多少钱，就是“把裤儿都卖了”，也买不了平安，过几天他又耍新花样，继续“敲你竹竿”、“敲你棒棒”，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呀。（暗指）最近他来丰都了，驻县城那栋最豪华的禹王宫里，过的神仙般日子，“朱门酒肉臭，路有冻死骨”！

贺龙：（突然愤而站起，摔掉墨镜，打一声口哨，副官跑进店内）你马上回涪陵搬兵，马不停蹄，越快越好，越快越好，我要打他狗日的措手不及！（副官得令而去）

老板娘：（惊异十分）您，您，您，难不成您还真是活菩萨呀！

贺龙：菩萨没用，活菩萨也是徒有虚名，还得自己救自己。你莫管这些事，哪里也不要去，只管像平时一样打理自己的生意，嘴巴把个门就行！（改变腔调儿）老板娘，再来一份仙家豆腐乳，好好吃口饭哟，肚子闹革命闹得凶哟，不能再逼它了，小心把它逼上梁山哟！

贺龙：（吃着豆腐乳）老板娘，你这豆腐乳真好吃。

老板娘：（欣喜地）当然好吃，那还用说！我这在坛子里陈酿了一年才拿出来卖的，若不好吃白送您哟！

贺龙：有没有多的，我买一点回去吃？（转念，自言自语）还啥子回去？丰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，我还真舍不得走了。

老板娘：（惊奇）您您您说啥子？不走好呀，不走好呀！（忽然想到豆腐乳）您要的豆腐乳，真还没有了。前不久，我还有一坛，但被杨森的兵抢去了。

贺龙：（摔筷起立）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抢？我这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！

（转场。名山半腰，杨森正悠然自得喝茶享福，突然副官跌跌撞撞跑进来报告）

副官：报告，名山脚下有很多兵，穿的不是我们的军服，好像是涪陵贺胡子的兵，会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哟？

杨森：贺胡子，是他？这个人又歪恶又特别爱管闲事，啥子事都特别爱插一脚。这回我们遇到他，恐怕凶多吉少哟。（一面转念）哎呀，这个时候还扯这些，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，快快快快，快到忠县刘湘司令那去，快搬救兵去呀，快滚！（副官下）

（不长时间，贺龙领兵上，杨森大惊失色）

杨森：贺胡子，有话好好说，你我都是当兵吃粮的，“大哥莫说二哥，你我都差不多”，当兵吃粮，不吃“饿莽莽”啊，兄弟们不得干呀，我也是没招儿呀，逼出来的法子呀！坐坐坐，喝茶喝茶！（回头）小二，上好茶！上上好的龙井茶！（内：来了来了，上好的龙井茶。来了来了！）

贺龙：（鄙视地）对不住了，杨大官人，这会儿我可没闲功夫喝茶哟，你在城内各个窝窝都被我控制住了，你懂得起的！

杨森：（自知这回输了，哈哈打得相当热闹）哎呀哎呀，这个好说好说。这个我懂我懂，“胜败乃兵家常事”嘛，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”，“你打三十我打初一”嘛，这个回合我认输走人，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！

（长江轮船汽笛声响）

杨森：（顿时气冲斗牛）哟，刘湘刘司令的救兵到了，原来我还没输呢！哈哈哈哈，我还没输呢，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！

贺龙：（鄙视地）只可惜刘湘刘司令的救兵到迟了！（河边枪声激烈，轮船开走，汽笛越来越远，听不到了）怎么样，杨大官人，输够没有？（转向自己的兵们）好了，闲弹儿不吹了，准备送客！

（外面大喊：看报看报，杨森滚出丰都啦，杨森滚出丰都拉！）

画外音：贺龙（.3.22－.6.9），原名贺文常，字云卿，湖南省桑植县人，汉族。中国工农红军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军事力量的主要领导人，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之一。上世纪二十年代初，他曾在丰都县战斗和生活过一段时间，在这里留下了不少佳趣美传。贺龙将军在攻下丰都，营救出清廉耿直、一心为民办事的知事刘愿庵后，不久也就离开丰都了，走上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斗争道路，成为人民军队的重要领导人。为纪念贺龙扶正祛邪、除暴安良的功绩，丰都人民在鹿鸣山腰修建了一座“贺龙阁”，永远纪念他！

（剧终，幕落）

*作者简介：

陈祥发，供职医院，系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，作品散见于《四川文学》《中国文化》《重庆文学》等刊物，出版作品集《原野的风》。我的诗文观：靠真情走进读者深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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